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落,夜幕降下,几个人都没看到先前的流放人马,通过此处。
“伍爷,情况不对啊?”
一个小弟察觉出异样。
“流放的人马,怎么没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附近只有钳头沟这里方便同行,其它的地方要耽误三五天,那都是最少的。
良久,有人怀疑道:“他们会不会绕道去萸城了?”
庆州府,萸城县外,五里堡。
流放队伍紧赶慢赶,从乌头峰西南往下,绕行十五里,歇在萸城县五里之外的一处庄堡。
村堡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男多女少,堡主姓田,主家在萸城县里经营糖茶生意,族田在城外,堡里的村民,一部分是自家族亲,还有一部分是前几年从外地,逃难到萸城县讨活路时,被萸城县太爷分下来赈济的灾民。
田家生意,缺人劳作,舍钱施粥后,田家在灾民里挑了些身子骨还算硬朗的灾民,放到五里堡干活,当初招人的时候,给一群人画过大饼,活干得好,主家帮找媳妇。
一晃几年过去,媳妇没见着几个,田家的生意越来越不见起色。
堡子里的村民和佃户也很纳闷,明明大家每日起早贪黑做的都很辛苦,也没偷懒,怎么主家的大老爷、二老爷,一天到晚脸拉的比驴都长,硕大的“烦”字倒扣在脸上,生人勿进。
眼瞅着快到年底了,冬日又无营生可干,眼见着今年又是个缺粮少食的年关。
堡子外,突然有官差前来打探借宿之事。
田家留在五里堡的管事,同其他人商量一番,同意了。
熊九山让人切了一条野猪腿,送给五里堡的村民。
五里堡高高兴兴,开门迎客。
流放队伍,经过一阵长途跋涉,这一次,歇在了易守难攻的五里堡村。
队伍里,无论官差,还是流犯。
大家已经有了借宿村镇的经验。
五里堡的村民,本就彪悍,平日里数次因故守护村子,哪怕熊九山带来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流犯,他们村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害怕。
再说,那一堆流犯旁边,不是还有那么多押解的差官嘛。
再说了,他们五里堡跟别的地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