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凶奴,此刻也几乎按捺不住澎湃的内心。
呼衍天行比之前更加的沧桑,原本半百的头发,此刻已然全白,而且变得更加的苍老。
看到匈奴,呼衍天行也是急忙行礼,“微臣参见陛下,经年不见,陛下您受苦了!”
“起来,快起来!”
凶奴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呼衍天行可以说是凶奴的贵人,当年要不是呼衍天行,他跟胭脂怕是早就死在了狼口之下。
呼衍天行,不仅仅接纳了他还有他的族人,教他学习,做人的道理,教他骑射兵法。
这才有了今日不可一世的凶奴。
所以,他对呼衍天行是发自内心的相信。
这位花甲老人还在为帝国奔波,让凶奴都生出一丝丝不忍之心,“快,来人,准备给国师沐浴更衣,通知后厨,让他们准备吃的,朕要好好犒赏国师等人!”
即便快要按捺不住,他也没有立马询问结果,而是拉着呼衍天行的手,让他先去沐浴更衣,好好缓一缓。
“陛下,这一次......”
“不急不急,先沐浴更衣,咱们到时候边吃边聊,朕可有太多话想跟你说了。”凶奴跟胭脂二人,早年丧父丧母,在他心里,呼衍天行算是半个父亲,又像是半个母亲,他并没有把他当成纯粹的属下,而是亲人。
这种感觉在胭脂死后,越发的强烈。
呼衍天行看着凶奴,也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弟子,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却长了不少白发,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完全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可见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对他打击有多大。
他从极北之地回来后,险些碰上秦军,后来才知道匈奴大败,连带着平京和安京都丢了,匈奴更是死里逃生,彻底丢了对西夷的控制权。
“好,那臣一会就过来。”呼衍天行知道,自己这徒弟,想保持住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