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似一汪春水碧波，带着和煦的春风，吹进了慕容远早已冰透冷透的心尖。

一股暖流从脚底涌上心田，温温的，润润的，这是他从未体会到的奇妙感觉。

慕容远痴痴怔怔，喃喃道：“可我练了这么阴毒诡异的功法，已成邪魔外道……”

丹瑶笑道：“正邪本就没有特定的界限，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不一心向善，反而以自身所学的正道功法残害无辜，与邪魔有什么两样？反之，若是修炼魔功之人，能够以邪制邪，惩恶扬善，那就是正人君子，我的思想观念没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那么狭隘。”

慕容远表情渐渐归于平静，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幽幽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

他诡谲一笑：“我的实力是不如你，败在你手里，我也心服口服，可要想杀我，你还做不到，所以我这条命不需要你来饶。”

只听‘砰’地一声，慕容远脚下升起一团黑紫色的毒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