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后,徐茵茵往前院去。
张秀兰已经做好了早饭,一人一碗清汤面条,加了一把青菜,撒上葱花,搁上一勺猪油,清香扑鼻,滋味十足,连汤带面的一口气全吃完,从头到胃里的,舒坦极了。
一碗面下肚,满心的舒坦,徐茵茵的思绪也更清明。
她看向徐春山道:“爹,咱们去铺子找爷爷,昨儿咱们家铺子被砸的事,我想着,咱们得去衙门报官,请知府大人做主。”
徐春山忍不住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咋睡了一觉起来就说胡话了?报官?那孔家就是官,官府能帮咱们讨公道?”
徐达骏也不解,这必不可能的事,还去报官,不是自讨没趣吗?
徐茵茵却道:“谁说报了官就一定只是为了讨公道?明知道官府不会帮咱们,仍然报官,这报的是一种态度。
咱们家的铺子,无缘无故的被人带着人来砸了,咱得让满府城的人知道呀,若不然,这砸了就砸了,一句话都吭不出来,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好欺负?
那赶明儿,邱鹏带人再去砸其他那两间铺子,说不得就不仅仅只是砸一通了事了。”
报官告不倒孔家,兴许对人家来说,还无关痛痒,是个笑话。
但没关系,只要让全城的老百姓知道,他们家的铺子,是被谁砸了,为什么被砸了,这就够了。
若报了官,邱鹏还敢带人来砸铺子,民声自有说道。
徐春山听着,觉得好像也有点理,就跟他们从前刚开了小店那会儿一样,那会儿还乱着,没少有地痞流氓来吃霸王餐找事儿。
那些个流氓,跟派出所有关系,报了警那边来走个过场,也不管的,但每每报了警,那些个流氓就能消停一段时间,至少不会连着又来。
这般想着,他点点头,道:“我去就是了,你就在家,哪儿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