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奴婢什么都没说。”翕砚捂住了嘴。
谢怀则生气的时候是很吓人的:“快快说。”
翕砚咬了咬下唇:“不就是,您回金陵老家的时候,老夫人和世子夫人来过,乡君又不能不让人进门,就说了一会儿话。”
“说了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又没跟在乡君身边,红砚姐姐肯定是知道的。”翕砚撇撇嘴:“而且,世子夫人不是跟您坦白说过了吗?”
“她跟我说,只是来探望。”
翕砚努努嘴:“那奴婢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不就成了告状?”
谢怀则咬咬牙,这丫头是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念在她是卫婵丫鬟的份上,他才一再格外优容优待。
翕砚挠挠头,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世子,您总得先出去看看老夫人吧,不能让老夫人久等啊。”
谢怀则冷冷看了她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双福经过翕砚身边,指了指她,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呀你!”
“我怎么了,谁让世子风流,陛下又赏赐什么美人,居然也不拒绝,我替我主子心里难受,不行吗?”
“你难受,世子不是更难受?好容易走出来了几天,又要被你戳心肝。”
翕砚不服气:“是啊,反正怀着孩子死在大火里的不是你,你们自然能说风凉话。”
双福气的牙痒痒,最后也只能点了点翕砚:“你就蹬鼻子上脸吧。”
若是平日,谢怀则是不惯着使唤丫头这种性格的,早早就打发了出去。
“祖母来别院,有什么事?”谢怀则见奉上的茶,是今年的明前茶,也备了上好的糕点,知道翕砚并没有备懒不侍奉主子,心里那点怒气也就暂时压下。
大长公主端起茶碗,撇了撇茶叶沫,抿了一口,故意叹气:“上回你爹找你说,也是没什么用,我不亲自提,你就不回家是吧。”
谢怀则回去了,年节时,放榜的时候,也回了公府,但他不会当着祖母的面为自己辩解。
“孙儿公事繁忙,婵儿去了,孙儿心中烦闷,搬出来备考,却也只中了探花,父亲也不大满意。”
“他说的什么,你不必在意,他连个举人都不是呢,却还苛责你?”大长公主气的不行:“我听说了,陛下要让你去边城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