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挽起袖子,将所有空了的酒盅搬到外间屋檐下,明日丫鬟看到了自会清理。
将窗户打开,夜风吹拂进来,又要了清水,在微凉夜风中清洗茶具,“吴正珩,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没有回应。
案面很快就收拾干净,吴正珩不知从哪儿掏出慕蓁熹上缴的冻梨,在慕蓁熹对面咔哧咔哧吃得脆响。
慕蓁熹心想,真像一只与世无争的小仓鼠,她被自己逗笑,“果然人不可貌相,你刚刚那一脚,可吓人了!”
吴正珩稍微放慢了咬梨的动作,他倒真不是因为王婆子提到平夫人要他死而愤怒,王婆子竟然瞧见了派去打听慕蓁熹的人,他心中恐惧慕蓁熹会知道他调查她这件事,这才狠辣制止王婆说话。
他不愿让慕蓁熹觉得他有任何不好的地方,更深的原因,恐怕只有他心中的邪恶深知。
茶具清洗干净,放在桌面上风干,慕蓁熹又挂念起吴正珩颤抖的手,视线落在他那纤长的玉骨手上。
被直白地盯着看,吴正珩自然察觉了,他狐疑地看自己的手,干净,没沾染上污渍,“明日要早起,同我一起去书院,可知?”
慕蓁熹点点头,心思明显不在这个上面,“吴正珩,莫非你有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