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睨了她,又睨了睨榻上的女子,直接气笑了。
“好一招偷梁换柱,她是不是溜出京去了?”
问这话时,心口又晕开针扎般的疼,与之前在乾宁殿里的痛感一模一样。
所以……他早就有感应对不对?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几个月前康宁大长公主寿诞时,那女人与她好友程氏在后花园里的对话。
她,从未放弃过离京的念头?
之前他看得紧,她一直没有逃跑的机会。
这几天政务繁忙,他整日里焦头烂额的,放松了警惕,她便趁机偷偷溜了出去。
所以什么入宫陪他,与他携手到老,通通都是谎言,用来蒙蔽他蛊惑他的?
难怪劝他别急着驳回朝臣们请封苏女的奏折,原来是打算抽身离去,将他与苏女绑在一块。
她是有多厌恶他,才如此迫不及待的逃离?
想着想着,喉咙里涌出浓烈的血气。
他强行压了压,结果没压住,偏头猛吐了一口血。
守在窗外的冥起见状,直接翻窗而入,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主子。
“陛下,您没事吧?”
匍匐在地的青兰盯着地上那滩血水,眸中蕴出震惊之色。
她没想到陛下对姑娘用情如此之深,只是听说姑娘离京而已,便吐了血。
姑娘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还不得直接去殉情?
靠在榻上的女暗卫也翻身下了地,跪在青兰身边大气都不敢喘。
冥起扶着主子坐下后,沉声道:“属下这就调派暗卫去追寻,保证天亮以前将郡主带回来。”
萧痕猛咳了几下,嘴角又渗出殷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