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追她作甚?她一心想要离开朕,即便将她强行带了回来又如何?她还会再想其他办法离开的。”
青兰眨了眨眼,总算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陛下该不会以为是姑娘自己主动要离京的吧?
是了,只有心灰意冷的人才会呕血。
不能让陛下误会,她急忙抬头解释,“陛下冤枉姑娘了,不是姑娘自己走的。”
萧痕用手帕擦拭嘴角血迹的动作微微一顿,原本死了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
他猛地倾身,一把扣住青兰的肩膀,厉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兰的肩头被他捏得生疼,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颤着声音开口:
“是,是世子见姑娘在侯爷的书房里哭,以为陛下要立镇北侯府嫡女为后,
他不忍看到姑娘受委屈,便敲晕了她,偷偷将她送出了城,姑娘并不知情的。”
她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些,免得陛下雷霆震怒,直接砍了世子。
萧痕听罢,猛地闭上了双眼,气得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
他这是被小舅子给摆了一道?
也对,那小子对他意见大着呢,万寿节送寿桃膈应他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呵,以前真是小瞧了那混账东西。
他一路从夺嫡的血雨腥风里杀出,从未败过,没曾想阴沟里翻了船。
之前有多瞧不起那小子,现在这脸打得就有多疼。
什么不及弱冠的少年,分明就是个刺头,比他爹永宁侯可有能耐得多。
想着想着,皇帝陛下直接给气乐了。
防天防地防竹马,结果让小舅子连锅都端走了……
“去,去将那小子给朕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