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顿哈哈大笑,用看傻子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准将。
“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您以为这是什么?是战争!……不做好自己变成尸体的心理准备就想发动战争,开打的时候畏畏缩缩,一见打不赢就想投降,能干什么大事!?”他怒骂道,“就凭你们,也想争取独立?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比您更厚颜无耻的败类——还不清算他?”
一声清脆的枪响结束了对峙,角落里的参谋举起手枪打穿了准将的头颅。准将倒在桌子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图。安德烈亚斯·达尔顿带着全胜的笑容将尸体踢开,赞赏地拍了拍参谋的肩膀。准将身旁的几名军官面不改色,仿佛早已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
“诸位,我知道你们或许曾经赞同这个通敌的计划,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清楚你们各自也有苦衷……”达尔顿将手枪放在桌上,“但是,赫尔佐格总督是不可能饶恕你们的,你们的手上是百万土著的性命,急于获得土著支持的总督只会选择把你们吊死在绞刑架上。”说到这里,他右手握拳,拍在胸口的位置,“事已至此,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为罗德西亚的独立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的荣耀而战,我以皇帝陛下的名义保证各位有权流亡到帝国并获得贵族的荣誉头衔。”
达尔顿迅速安排了新的人事任命,以一个军官团取代了准将,同时立刻联络他在的其他同僚,要求他们提高警惕并清除其他可能存在的叛徒。做好善后工作后,达尔顿俨然已经成为真正的指挥官,他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不计一切代价继续强攻,必须打开通向前线的道路。不然,一旦前线局势有变,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叛军的反常安静让山上的防卫军有些疑惑,许多人乐观地预测叛军可能会停止进攻,并提前开始了庆祝。在这一片祥和之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过大桥,沿着铁路线向山体另一侧下山的道路前进。他们绕过了那些存放着物资的火车,其中一人忽然后退几步,从车厢中拿出一些包裹,但前面的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动作并阻止了他。几人在原地对峙了一会,似乎达成了统一意见,快步离开火车,从旁边树林中找到了一条小路,继续蹑手蹑脚地前行着。
一个黑影挡在他们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最前面的人。
“,您可真有好兴致啊。”头上缠着绷带的麦克尼尔走了出来,“战斗还没结束,您带着几名卫兵打算去什么地方?”
穿着普通士兵军服的卡尔·达特曼上校见状,顾不上答话,转头就跑。他刚走出几步,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出现在他面前,挥起手枪砸在他的脸上,几乎砸碎他满口牙。捂着脸躺在地上的上校被阿达尔贝特身后的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拖了出来,其他的卫兵则被麦克尼尔解除武装后关进了离他们最近的车厢。
达特曼上校瑟瑟发抖地看着满脸怒容的赫尔佐格少校。这一次连阿达尔贝特都加入了,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他的预期——他向来以为自己的手下是绝对不可能反抗自己的。
“我猜对了——他打算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一个人逃开。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呢?”
“长官制定了一个计划,在危急时刻炸塌山体,毁掉大桥并堵塞下方的山谷。”阿达尔贝特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知所措的长官,“我只是想不到,他居然连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都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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