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麦克尼尔总算腾出了机会,因为他巧妙地把那群紧追不舍的敌人丢给了从附近赶来的友军,反正那又不是他认识的朋友,“如果战场上忽然有个nod兄弟会的首领公布了gdi首脑的犯罪证据,我们的士兵当中会有一半怒斥敌人造假;另一半借机会把自己看不惯的执行委员和执行委员长痛骂一顿,但仍然会把枪口对准敌人……不像这些新统合军的士兵,竟然会在战场上犹豫谁才是敌人。通用银河又不会因为他们放弃抵抗就不杀他们。”
“我所熟知的美军也一样。”伯顿冷笑着,这时他身上那股畏缩的架势又消失了,仿佛几分钟之前被伐折罗追逐得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新统合治下产生这么多叛乱,跟他们的宣传失败也有一定的关系。世上怎么会有因为听到敌人宣传己方的缺点就当场怀疑人生的军人呢?我可没听说过哪个美军士兵会因为敌人讽刺我们合众国就产生动摇。”
只要还有一半以上的士兵愿意参加战斗,新统合军和建立的共同战线就不会崩溃,因为其中相当一部分士兵本来就无法派上任何用场。他们无法击穿伐折罗的能量护盾,也无法胜过受通用银河的高级ai控制的无人机,更不可能参与围攻伐折罗女王,除了在战场边缘开着战斗机到处乱转之外,实际贡献无限接近于零。若是他们因为质疑战争的目的而暂时退出战场,反而有利于那些真正的精锐士兵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然而,很快连这些仍然忠诚的士兵也发现他们很难专注于战斗了。就像麦克尼尔所说的那样,三种不同的歌声灌进脑子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甚至对于需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思考下一个动作和下一个战术的士兵们来说是一种干扰。倘若歌声能让士兵们更加狂热地投入战斗,那又要另当别论了。
麦克尼尔只是不想让战场上的任何一方接近那艘伐折罗母舰,仅此而已。在frontier船团未被控制的残余人员加入战斗并推出了对抗通用银河的新办法之后,麦克尼尔当然乐意把最艰难的工作交给他们来完成,而他可以随时留在伐折罗母舰附近待命以便应对通用银河的集体意识网络瓦解后可能出现的剧变。有着舒勒和9s的协助,许多新统合军飞行员根本看不清这艘伐折罗母舰,他们的传感器不能显示正确的内容,透明的驾驶舱上也因全息投影覆盖而出现了成像失真。
“麦克尼尔,如果你能听见的话——新统合军正在将各舰队的macross送往大气层内部,卡比洛夫中将很快就要开始总攻了。”舒勒的全息投影不太稳定,只有光头仍然醒目,“如果frontier船团那边不能完成工作,你得确保我们的zero能起到对应的作用。”
“我觉得事情不会有什么突变,他们手里可是握着两个呢。”麦克尼尔并不担心frontier船团的s.m.s.残余部队会失败,他在舒勒那里了解到了许多有关v型细菌和生物折跃波的知识,并且不怎么愿意让在这场战役中扮演主要角色。的表现越是显眼,战后他们和新统合军的冲突就会越激烈,哪怕双方目前还是临时盟友。
“不,我只是提醒你别被覆盖范围巨大的激光束直接消灭,因为刚才已经出现来不及躲闪的友军受害者了。”
“哦,那他们还真是讲究人道主义。”
远处的battlegalaxy逐渐发生了变化,缠绕在外围的生物增生组织开始萎缩,这是首先引起了麦克尼尔注意的变化。但是,在他打算接近战场去确认情况之前,曼弗雷德·白兰度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就再一次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被滔滔不绝的演说和推卸责任的狡辩弄得同样恼怒的麦克尼尔很想把那家伙揪出来大卸八块,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仅能将不巧挡在正前方的敌军无人机击毁以泄愤。
“做得好,你帮助我们成功地消灭了曼弗雷德·白兰度控制的又一架战斗机。”一个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从通讯装置中传来,算是对他的鼓励。
“福克上校?”麦克尼尔又惊又喜,他隐约听说过埃癸斯·福克和曼弗雷德·白兰度之间存在宿怨,又知道亚科武中士同样和曼弗雷德·白兰度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许他可以让埃癸斯·福克帮助无缘前往伐折罗女王所在处的亚科武中士完成报仇的心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麦克尼尔啊,您亲自给我授衔下士——”
“我没印象,回去干活。”
自讨没趣的麦克尼尔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打消了攀附埃癸斯·福克的想法。他和埃癸斯·福克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双方也不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埃癸斯·福克把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忘掉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