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尼尔,通用银河的外围的生物组织开始消失了,frontier船团的作战方案是正确的。”迪迪埃·博尚代替麦克尼尔前去观察了附近的战局,他没有过于接近,因为周边的伐折罗集群和通用银河的无人机仍然有着极高的威胁性,frontier船团的s.m.s.雇佣兵完全是因为同样持有一艘macross才敢如此接近,“……是不是该进行计划的下一阶段了?”
麦克尼尔按下了几个按钮,全息投影地图上显示出了马林上尉一行人当前的位置。
“如果在完成计划后顺便把他们送去battlegalaxy内部,也许可行。”麦克尼尔琢磨着,但他无法把握合适的时机。同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的三种歌声让他思考能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而麦克尼尔也没有什么屏蔽干扰的好办法。
于是,他转而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来接受这一切。和薄红偏向于哀伤的歌声不同,无论是雪莉露·诺姆还是frontier船团最近热捧的兰花·李,都在歌声中竭尽全力地表现出属于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应有的热情和活力,这是麦克尼尔久违的青春。他在薄红身上找到了近似同龄人的沧桑和无奈,而在这些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躯体为他带来的新生。他不再是一个对现状无能为力的八旬老者,而是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为挽救人类而竭尽全力的年轻战士。
不对,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没错,按照舒勒的理论,被动的v型细菌感染者在接收生物折跃波信号时很容易陷入精神上的狂暴状态,那些死在研究飞船里的实验品就是明证。温德米尔人也有一种近似的受害症状,体现为快速衰老。
如果这些理论完全正确,那么另外两种歌声的效果应该是相同的。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被思维定式困扰的麦克尼尔终于发现,尽管他在结识了2b和9s后默认了薄红正是麦克尼尔所说的的事实,但无论是他还是舒勒都倾向于用这个世界上原有的规律去分析薄红,而忽略了某些东西可能是直接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
“伯顿,快点告诉所有温德米尔人和nexus船团的士兵尽可能地逃离战场、自行解除武装!”麦克尼尔连忙转头将战斗机驶向伐折罗母舰方向,他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多么脆弱。他们还计划让薄红在消灭通用银河的战争中扮演重要角色,而薄红却很可能早就想好了怎么给他们收尸。
“……什么?喂,逃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自行解除武装——”
“我说,您执行,懂了吗?”麦克尼尔没时间和他辩解,他想要尽快地脱离敌人的纠缠。但是,附近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纵使像埃癸斯·福克这样早在军校时期就曾经于实战中击落超过100架战斗机的王牌飞行员也不敢说自己有百分之百的逃脱把握,水平还比不上博尚的麦克尼尔只能谨小慎微地躲避敌人的进攻并试图冲破混战区域。
就在他刚刚逃出混战区域后不到半分钟,难以遏制的狂暴从心头升起,无处不在的血红色双眼又一次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真是一出好戏啊,麦克尼尔将军。”他隐约听到李林在他耳畔低语,“我说过,我会在最华贵的座位上,观赏着让世界走向破灭的漆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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