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青衣人首领暗中做好了准备,他随时可以咬碎氰化物胶囊,然后他身上的炸弹就会因为他本人死亡而被引爆,“但这不公平。你和你的野蛮人盟友有着东盟军的协助。”
“哦,上帝啊,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的较量。”白人男子没有开枪,而是用眼神示意青衣人首领往后面看。
青衣人首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从脑后重重一击,沈行健趁机脱离了他的控制。被打得七荤八素的青衣人首领只依稀看见一个留着莫西干人发型的白人男子又抬起腿踢在他的腹部,同时一拳砸在青衣人首领的脸上,并准确地从被砸断的牙齿留出的缝隙中伸进手指、挖出了青衣人首领用于自杀的毒药。
“伯顿,你这本事是不是在夜店锻炼出来的?”后面另一名白人男子嘲讽地说道,“……快把我们这位重操旧业的惯犯沈行健先生保护起来,这下子他会因为自己后半生可以吃东盟的牢饭而感恩戴德了。”
“您是……谁?”沈行健睁大眼睛仔细看着麦克尼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麦克尼尔没有回答他,而是先返回原来的房间、进入装有的屋子。他刚才只顾着钻进木屋上层并布置陷阱,忘记了对木屋进行彻底调查。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满地倒毙的尸体已经证明了一切,沈行健的们都被突袭木屋的青衣人所杀。
线索中断了,但他还有沈行健可以利用。残存的青衣人也许会咬紧牙关不泄露任何机密,到时候麦克尼尔也只得把他们全数送进岛田真司的研究所。
外面有几名穿着军服的东盟军士兵闯进来,都被伯顿拦出去了。
“哎呀,我想起你是谁了。”沈行健终于看清了麦克尼尔的相貌,“你是老谷县的那个民兵队长!对,我记得你……你怎么到这里了?”
“事情很简单,我和阮先生谈了一笔生意,让他帮我取代本地几个棘手的企业,而条件是帮他解决可能给他带来麻烦的。不过,我有好几种方法确保他对结果感到满意,比如说只要您保持沉默就行。”麦克尼尔指着楼上,“那些是怎么回事?你已经向我保证过不在附近继续从事类似的生意。”
“赚钱——”
“赚钱不丢人,我理解。”麦克尼尔打断了他的话,让伯顿拖着他们的战利品到木屋下层的楼梯下方休息,“但是,交友不慎引发的后果会超出您的想象。事实上,您和您的这些朋友们现在被认为涉嫌从事危害东盟的犯罪活动。像上次一样,您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向我坦白,我会认真地考虑再给您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第二,你去国家宪兵司令部的好好地反省吧,我会确保那里的新人能够认真地招待您。”
然而,麦克尼尔的如意算盘这一次打错了。不管他怎么威逼恐吓,沈行健除了一口咬定是这些青衣人假冒正常客户委托他绑架附近的一部分居民之外,再不招供其他内容,显然是他上一次为了自保而轻率地向麦克尼尔认罪的行为给他带来的严重负面影响促使他这一次有所保留。
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被伯顿捆起来的青衣人首领。门牙全部被砸掉的青衣人首领尽管丢掉了一大半牙齿,仍然对麦克尼尔和伯顿骂不绝口,连带着把外面所有参加此次袭击的东盟军士兵也骂了个遍。麦克尼尔几乎免疫了类似的唾骂,他只是严肃地重复了一遍,让青衣人首领认清不服输的后果。
“看得出来,他们这一次达成了惊人的共识。”伯顿打着哈欠,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其他东盟军士兵汇报各自围剿青衣人的战果的消息,“你想啊,只要他们开口和我们正常交谈,不管是否回避重点,那都是相当于把一些情报泄露给了我们。反正外面还有那么多青衣人,我们到时候可以挑其他人进行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