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这些鬣狗是跟定我们了,不把他们全宰了,还会有下一批人。”伯顿瞄准了另一个还在高速移动的目标,他信心十足地按下了按钮,但炮弹还是没能命中。为自己的失误而自责的伯顿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不认为麦克尼尔想在这时候展现过剩的仁慈,然而即便是为了减少这段旅途中的麻烦事,将安布雷拉派来试探或阻击他们的部队全歼也是有利无害,“听我的吧,既然咱们已经猜出来他们大概和哪一方合作,早一些或是晚一些没区别。”
“也好。”麦克尼尔不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同情敌人,那是战斗结束后的事情了,“那就多花一点时间。”
说罢,麦克尼尔和伯顿继续带领其他美军as机甲围攻安布雷拉的残余战斗人员。然而,刚刚轻而易举地歼灭了一部分安布雷拉as机甲的他们却在面对剩余的敌人时遭遇了不小的阻碍。只过了半分钟,伯顿就发觉敌人这一次制造的斥力场比之前更难突破,他这时才想起来这三架剩余的as机甲貌似只在外围做火力支援而没有参加战斗,这才让他以为剩下的对手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同样感受到了异常的麦克尼尔竭尽全力地分析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凭借着安布雷拉的实验赋予他的那种特殊能力,他能够预判敌人使用λ式驱动仪创造斥力场的位置。正由于他这无比短暂的先知能力,麦克尼尔才更加为敌人的疯狂和强悍而吃惊。在他的中,安布雷拉的as机甲正在附近随意地使用斥力场攻击美军,只要任何一个美军as机甲驾驶员错误地钻进了敌人的陷阱,轻则被弹飞,重则像刚才被麦克尼尔杀死的安布雷拉as机甲驾驶员那样瞬间人间蒸发。
“见鬼,他们刚才为什么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伯顿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安布雷拉迫切地想要把不值得信任的短期雇佣兵解决掉,也不必采用这么浪费的办法吧?”
“没人知道安布雷拉在想什么。如果你能顺着他们的思维模式进行思考,那说明你大概被同化了。”麦克尼尔摇了摇头,他觉得米哈伊洛夫或许更有发言权,“米哈伊洛夫先生,您怎么看?”
“看起来他们只是在确认我们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我们的行踪现在已经暴露在安布雷拉及其盟友——如果可信的话——的视野中了。”米哈伊洛夫明确地指出了现状,从这时起谁也不必指望他们的动作能够瞒过敌人的眼睛,“但是……说实话,我也看不懂他们的目的。如果只是要做侦察,或是想要在半路上将我们歼灭,都不必采取如此高成本低回报的作战方案。”
“不仅如此,敌人当中有个让我感到熟悉的……。”麦克尼尔使用了他用于形容那种奇怪感觉的常用词,“使用λ式驱动仪的人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意识融合,而且若λ式驱动仪内部搭载的ai特征相同则会让这现象的出现变得更加平频繁,至少我听来的说法是这样的。”
米哈伊洛夫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他也有许多未解之谜等待着吉欧特隆公司的专家们来回答,然而那些日理万机的学者们没时间理睬名义上负责军事指导工作实则只是个暂且还有利用价值的雇佣兵头目的他。虽然他不太了解那些理论,然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他使用λ式驱动仪时所能够感应到的目标都应该是麦克尼尔而不是其他人。结果,事实却是他和伯顿当时在安布雷拉基地里四处乱转,反而是美军的琼斯上尉最先发现了麦克尼尔的下落。
那么,当时被他感应到的究竟是谁,而那人又为何会取代麦克尼尔呢?
被美军as机甲包围起来的安布雷拉as机甲尽管已经失去了取胜的希望,仍在垂死挣扎。其驾驶员们不停地在周边制造斥力场阻挡美军的炮弹,并迫使那些想要拉近距离后再决一死战的美军as机甲驾驶员退却。彼得·伯顿和斯捷潘·米哈伊洛夫轮番进攻,他们在上次作战结束后对使用λ式驱动仪畏惧心理正在逐渐褪色,然而他们仍不敢在麦克尼尔未做出声明的情况下擅自行动。明眼人都看得出,麦克尼尔正在寻找破坏敌方的斥力场防线的办法,这时候要是伯顿和米哈伊洛夫又加入战斗,万一三人变得和上次一样以近乎精神错乱的模样出现在他人面前,到时候先不说事后如何收场,此次突袭行动只怕要立即告吹。
就在伯顿和米哈伊洛夫都举棋不定的时候,刚才保持着静止姿态的麦克尼尔又开始行动了。他无所畏惧地向前冲锋,接连避开了敌人射向他的炮弹,并势不可挡地越过了刚才那道无形的防线。见麦克尼尔安然无恙,众人为之一振,纷纷上前包围,打算把这些胆敢和美军为敌的家伙的退路彻底切断。不过,麦克尼尔却让其他人不要急于上前,他接着解释说,之前双方正常交战时暂且不用顾虑这些,但眼下安布雷拉一方落入绝对劣势,届时敌人很可能在最后一刻命令as机甲自爆,这么大的潜在风险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