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本不想答应。
想也知道,这类聚会,肯定少不了文人以诗词唱和,他作为宴请的主角,若不贡献几首好诗,能说得过去吗?
那必然不能。
可他又不是真才子。
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不能被别人吹捧得忘了本性,他只是个文抄公而已。
文抄公这种东西,偶尔做一次还行,可要想凭借脑子里记下的几首诗,就想给自己打造一个真才子的名头,那是白日做梦。
文人唱和绝不是单纯的背诗就能应付的,比如宴会中,别人若是指定主题,让你赋诗一首怎么办?
若是人家要你作诗限某某韵又怎么办?
这都没法应付,只能说自己没这能力,就别往里面钻。
昨天是实在没法,只能当一次文抄公,若不赶快收手,以为凭借脑子里的诗文就能横行天下了,早晚非露馅不可。
可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来。
这位黄公子的父亲既然是县学教谕,那会不会是儒门修士?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世界的修行,不仅有武道,还有儒门、道门和佛门的修行方式,各有各的神妙。
然而他只是听说,却不知道这些不同修行都有什么手段。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来遇到的敌人,说不定就有这些修行方式的高手,若连对方有什么手段都不清楚,一旦遭遇了,他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