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试图找到借力点用蛮力挣脱,一边拖延时间。
“那座城市不会只有一个守夜人。”
吴本先转身仰望正在向高处攀升的车驾,血人们如同马匹,正以一个难以描述的角度往金字塔顶攀去。
鱼人建构的桥梁夸张地向上弯曲,可车驾平稳,一切都诡异而秩序,在混乱中竟能感受到某种平衡的气息。
“什么意思?”秦尚远有些无语,这家伙还当起谜语人了。
尖锐的刺痛让秦尚远的脖子有了强烈的不适,但他能感觉到,吴本先拔出了一把剑对准了他的后背。
“抱歉,小家主。”吴本先缓缓开口,“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你干扰了仪式,是应该被立即抹除的存在。”
“你知道么?”秦尚远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
与此同时,轻微的爆响从秦尚远的身下传来,仿佛冰川开裂。
“嗯?”吴本先愣了一下。
“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秦尚远的语气很诚恳,像是在提建议,“特别是他们很嚣张地说要杀掉我的时候。”
身下的鱼人们忽然痛苦地嘶吼起来,它们眼瞳中扑闪着荧荧红光,作为牢笼捆缚着秦尚远的手臂在同一时间被蛮力凶狠地扯断!
动脉中的血液在心脏的压力下喷涌四射,在天上下起一场血腥的雨。
秦尚远果断地抓住剑刃紧接着扫腿,失去平衡的吴本先重重地摔落在桥面,鱼人们因为疼痛而仰头吼叫,每张嘴都是一处布满荆棘和粘液的黑色空洞。
吴本先没有慌乱,他迅速正身,那副近乎完美的身体朝秦尚远扑了过来。
秦尚远依靠高敏捷度迅速地换手,双手正持柳玉颜的脊髓,可吴本先没有躲闪,迎着剑锋径直撞了上来!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