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怪响,大厅的电控门忽然嘭地锁死。所有警卫一瞬间汗毛竖立,他们立刻提起枪口,警惕地望向底层大厅。
队长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拍了拍组长浮肿的脸,满眼戾气地看向背后。
透过玻璃能够看到楼外驻扎的审判院装甲车,除此之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队长盯着窗外的夜色,扭头沉思了几秒,直觉告诉他这里头有猫腻。
“你们又在搞什么鬼东西?”队长冷冷地问。
“我要能搞鬼......我刚刚就弄死你了。”组长不屑地笑了两声,嘴里含糊不清。
嘭!!
生长在大厅中央的那棵形状怪异的树忽然晃动了起来!
金属材质的地板被粗壮的根系掀得成片翻飞,浑沉的嘶吼伴随着飞扬的泥土,像是要震碎每个人的耳膜。
那棵树,醒了!
数十根手臂般粗壮根系覆盖着铁青的暗色细鳞,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如铁的辉光,尾端细密的钢鳞褪去,它们夭矫地扭曲着身体,竟然逐一幻化为狰狞的蚺蛇!
数十头蚺蛇纵声嘶哑地咆哮,吐着黑色的信子,在一瞬间绷直妖娆的蛇躯,如同炮弹那样朝每个持枪的警卫冲了过去!
枪声在瞬间炸作一片,子弹打在细密的乌青钢鳞上擦出密集的火光。
“该死!”队长大骂着想要拔枪,可枪在腰间卡了几下,慌乱中掉在了地上。
组长见状立即扑了过去,捡起那柄漆黑的格洛克将枪口对准了队长。
“他妈的......碎了我两颗牙。”组长低声嘟囔着上膛,又从嘴里吐了半颗血牙出来。
“别冲动,兄弟。”队长愣住了,他干瘪地笑了两声,对着枪口缓缓举起双手,缓步后退,“我们是审判院,有事好商量。”
“审判院从不给被审者狡辩的机会......我们被定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组长鼻青脸肿地摇了摇头。
他疲惫地将食指放在拉去保险的扳机上,一字一句地说:“约束局西南分局下辖收容所圣物研究院组长,向你问好。”
嘭!
队长的眼瞳骤然缩小。
血雾从他脑后炸开,急速的子弹在他眉心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他像是发条耗尽的人偶,直挺挺地后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