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之时,洛城医院ICU。
两个紧邻的隔离病房里,住着傅家父子。
伤势最轻的要数傅老爷子,折了几根肋骨腿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
只不过年纪比较大,又有些轻微的基础病,病程恢复较慢。
傅知亦伤势较重,颅内出血,人现在还没清醒,浑身插满管子,瘦得已经脱相。
挨着傅知亦,就是傅渊病房。
硕大玻璃窗前,是把自己包裹严实的司苒。
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她拍了拍身后推着轮椅的华人护工袁枚,袁枚用流利的中文与她交流,“司小姐,要进去吗?”
司苒点点头。
在袁枚的帮助下,换好了无菌服,申请了探视。
傅渊较傅知亦相比,看上去没有那么惨。
只是人清瘦了些,下巴处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司苒靠得很近,第一次握住了所谓“父亲”的手。
温热、干燥,虽然隔着手套,也是她想象中爸爸的温度。
要落不落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决堤。
司苒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衰神附体,否则为什么每次要触碰幸福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苦情了小半辈子,临了,连这温情也没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