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应该早些认回傅渊,叫他一声“爸”,也不至于遗憾…
主治医生说,数傅渊的情况最复杂。
明明只是皮外伤,却始终昏迷。
好似大脑陷入梦境,而他主观不愿醒来。
这些时日,他的妻子、朋友、亲人,络绎不绝地来探望,在他耳边说话、呼唤。
可无一例外,无一人将他叫醒。
司苒想,因为这个梦境足够美,他才不愿醒来。
应该是和妈妈重逢,幸福生活在一起吧!
“妈妈,很漂亮吧!”
司苒小小声,伏在傅渊耳边轻语,“可是,我也好想你醒来抱抱我。”
“外公走了,小叔不记得我,宝宝还在保温箱里孤孤单单的…”
她忍不住哽咽,“世界上与我关联的,就剩你了,别丢下我,我害怕,呜呜…”
袁枚在一旁劝道:“司小姐,小心您的眼睛。”
司苒平复心绪,擦了擦泪,“袁姐,你说,他会醒吗?”
“会呀,人总是要充满希望的,您当初命悬一线,乔先生也没放弃,您是有福之人,所有人都疼着您,爱着您,不舍得您伤心呐。”
袁枚四五十岁,在医院里见多了人情冷暖和生离死别,知道什么话说出来中听。
安慰、给予希望,是她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