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应该拥有拘魂使的位阶,她来醴泉县祸害百姓、捕杀阴魂,应该都是为了向她背后的神道修士献祭。”
“她想要借此晋升为阴判官,而她信奉的那位神道修士对她似乎还有一个特殊要求——杀掉裴顺。”
这是郭岩真正不解的地方。
一个拥有拘魂使位阶的冥脉修士,为了继续晋升位阶来到醴泉县祸害活人,为信奉的邪恶存在献祭阴魂,他可以理解,毕竟此处方位偏僻,也确实是旁门左道作恶的首选之地。
可为什么要着重杀掉裴顺?
更奇怪的是,当晚前去抓拿这女人之前,他询问城隍为何不对裴顺的窥探作出警示,是否另有考虑。城隍则说,裴顺的破案关键。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城隍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才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郭岩,你加入阴府司多久了。”
郭岩恭敬行礼,不假思索道:“承蒙大人启迪,让本是必死之身的我觐见冥主,这才得以加入阴府司,成为冥脉修士,至今已有二十三年。”
城隍声音悠悠回荡:“二十三年任职,阴判官的位阶,你这份资历别说博阳郡司,就算是要申调京郡总司也不成问题,只是你不愿意。”
“我这些年陆续与你透露许多隐晦,也是因为你这份资历,绝非一般县司总领能够相提并论。但是,你也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
郭岩默默收敛起疑惑情绪,恭敬道:“是我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