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见她如此,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是默默一叹气,道:“你舅舅就是这个性子,方才或许有不尊重之处,你原谅则个。”
陆珈笑道:“这就更不会了。若我有错,舅舅打我骂我都使得,我还能怪他?”
程夫人点点头,又看向她身后的青荷,只见其规规矩矩,气质出众,便对陆珈又多了几分认可。问道:“你如今住在何处?”
陆珈报了住处。随后一看何渠已经雇着马车过来了,遂道:“我这就告辞,请舅母留步。”
程夫人看着她上了车。
等他们走远,她才转回来,略一凝默,举步走回了后宅。
程文惠已经被儿子们劝回来了,还气呼呼坐在那里,两个儿子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程夫人让他们下去,然后关起门来道:“我不知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那珈姐儿也没说错,你这连续几次铩羽,是不太正常,当年你那么不给妹夫面子,他如今高居一品,背地里给你使个绊子有理有据,也轻而易举,你怎么还相信他的为人?”
“你知道什么?”程文惠道,“你看那丫头刚才的样子,就跟她娘当初一模一样!
“我一想到她当初瞎了眼看中了那姓陆的,我就来气!”
程夫人叹气:“你聪明,你有眼光,那当时议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呢?刚才你还说他不会那么下作呢?”
程文惠噎住。
程夫人又道:“我看你还是赶紧打听打听,往年被搅黄了的升迁,到底是不是跟陆家有关系。
“倘若此事无假,那珈姐儿说的对,今年的事必定也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