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丫头的话,你也信?”程文惠冷哼,“她才十五岁,衙门大门往哪边开她都未必知道,这官场中事,能由她信口雌黄?”
“怎么就是油盐不进?”程夫人急了,“这回你可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凭着上两个月办好的两件差事才请动都御史大人力荐你,你这回要是真的又黄了,日后再找谁去?
“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去查查又怎么了?
“不是陆家捣鬼最好,若是,那你咽得下去这口气吗?你甘心吗?
“你这要是升不上去,谚哥儿去国子监多半也成问题。
“还有你自己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铲奸除恶,你若一辈子待在这佥都御史的位上,铲的哪门子奸,除的哪门子恶?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轴的人!”
程夫人骂着骂着,抹起泪来。
程文惠想到为了这事,一大早她还顶着腰痛在那儿侍弄几盆菊花,挺成了铁杆的腰杆终于弯了下去。
他站起来:“行行行,我这就去,行了吧?
“我就不信那丫头这么能耐!”
想到这里他顿一下:“那丫头,她有住处么?”
程夫人瞥他:“耿直的御史大人,你还关心这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