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任怀是不抱指望了,直到天宗派的人找上他,他这个土埋半截的,如同行尸走肉的家伙,才看到了一丝光亮。
谢文远不用奇怪,像他这样被牵连、埋没的元宿之臣,元宿之将,多了去了!谁替他们说过一句公道话。
陛下赦免了魏征、王珪、薛万彻、谢叔方等建成余部,让他们做了大官,荣耀终身。可在任怀看来,这些都是做个人看的,是陛下为了显示他的胸怀,而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其实呢,陛下的疑心病是最重的,心眼也是最小的,他不想面对过去,更不想面对旧人,因为他怕看到这些会羞臊,因为他怕自己脸红!
任怀跟他讲一件旧事,大业十一年,陛下在隋右屯卫将军云定兴麾下效力,一起解了雁门之围。可他这样的人,怎么愿意屈居人下呢,更不愿意让别人分享自己功劳,所以在称帝之后,依然没有为云家平反。心安理得的把那份功劳,全都按在了自己头上。
而且,他还听说,陛下前两年,还改了起居注,把一些他做的,不光彩的事,都删除了,是吧!任怀就呵呵,陛下就是这样的人,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文远呵呵一笑:“你说的对,本官就是太子的狗,吃的是东宫的饭,陛下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不过!我很佩服你,都到这到了这份上,还有心思讲陛下的坏话。你的心,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