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好了?”胡七问。
“勉强能动了。没事。”我挥挥手:“老胡,怎么回事,一看见你就愁眉苦脸的。”
胡七摸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我的阴差被拿下了。”
我们几个人看他。
胡七叹口气,忽然笑了笑:“原以为我能折寿进地狱,还好,只是免了阴差之职,算是捡到了。”
我没想到胡七被免职了,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还好白无常留了面子,没有过分惩罚胡七。
“老胡……”我刚开了个头,胡七摆摆手:“和你没关系,活儿是我自己接的,出了事也应该我来承担。咱俩是雇佣关系,你不用那么不好意思。”
我感叹了一声,胡七这个心性确实好。一码归一码,绝对拎得清。
我看向刘光地:“老刘,你怎么也愁眉苦脸的。”
刘光地看看我们:“你们一个个都苦大仇深的,老胡阴差拿下,小夏双腿残疾,老陈儿子跳楼,我如果愁眉苦脸的,不是找打吗?我这叫和光同尘。”
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无奈地笑了笑。
“说正经的,”陈会计道:“我儿子跳楼这个事有蹊跷,我肯定要一查到底。”
我问怎么回事。
陈会计抽着烟,脸藏在烟雾中:“我儿子有时候住校,一大早我就接到学校电话。我他妈还以为儿子参加什么比赛得奖了,还想美事呢,人家告诉我儿子跳楼了,我脑子嗡一下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