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别不是刚才那阵大风吹过来的?
述和说的危险,就是它?
她仔细打量着那怪物,顺手就把风吹乱的衣领捋平整了,又扣好领间的系扣。
述和看在眼中,微蹙的双眉渐舒。
心情得到了微妙的好转,他解释道:“这是画境巡守。若发现有外人闯入画中,会进行追杀。”
池白榆看着那头能一口吞了她的怪物。
“……”
难怪伏雁柏觉得她必死无疑。
狗东西。
这不明摆着让她去送死。
他开口解释了,她便多问了句:“这巡守是嗅着了外人的气息,才会出现么?”
“嗯。”述和稍顿,“除了追杀外人,还负责清理尸体——你也可以将它看作宅落的主人。”
“身兼数职啊。”池白榆冒了句。
所以这怪物就是那两个奴仆说的主人了。
她刚刚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两刻钟,看来这怪物的嗅觉还不算敏锐。
以防被他看出她对术法一窍不通,她斟酌着说:“我也是头回入画,还不知晓出画的法子,对那怪——巡守也不算了解,方才多谢你。”
“不客气。”述和语气淡淡,“同僚相助罢了——若论出画,只需用妖气破境。”
好一个“只需”。
她连妖气打哪儿冒出来的都不清楚。
“倒省事。”池白榆微叹一气,“只可惜我现在妖力薄弱,也不知能否破境。”
述和扫她一眼:“妖力薄弱……”
池白榆没看他,单盯着面前的画。
袖下的手却攥紧两分。
别不是被他看出来了。
气息有一瞬僵滞,紧接着,她听见他道:“虽薄弱,但你的术法确然精妙。”
池白榆:“……”
他打哪儿看出来的?
“再者,”述和移开眼神,“能让那人吃亏,也算难得。”
别以为她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松快意味。
这就是强迫症社畜对随性老板的怨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