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沉默了下,露出个笑来:“那郡主便去吧。我还有旁的事,就不陪郡主去母后宫里了。”
杏杏颔首。
危时羽没多想,以为他五弟真有旁的事,催促道:“好,五弟你就去忙别的去吧。杏杏这里我陪着就是了。”
危时羽说的倒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五弟有事,杏杏一个小姑娘在皇宫里需要人陪。那正好我也要去昭阳殿,不就是我陪着吗?
但五皇子却把危时羽这理所当然的随口一句,当成了示威与炫耀,他眼里的阴沉又开始翻涌。
杏杏倒是没看到这一幕,她跟五皇子微微福了福身子后,便直接跟着危时羽去了昭阳殿。
徒留五皇子一人,在御花园南墙根一隅,冷冷的站了好一会儿。
聂皇后备下了小甜水,杏杏一回来,聂皇后便高高兴兴的招呼她过来喝些甜滋滋的桃胶银耳。
结果还没等杏杏回话,拐角又走出来个人,嬉皮笑脸的:“母后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了?”
说着,一个箭步上前,端起聂皇后给杏杏备下的那碗桃胶银耳羹就开始咕咚咕咚的喝。
聂皇后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叫了危时羽全名:“阿羽,你的规矩呢!这是给人家福绥郡主准备的,你来了就喝!”
危时羽喝完一抹嘴,颇有些无辜的看向聂皇后:“母后,你也不要太厚此薄彼了啊。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聂皇后恨铁不成钢道:“是啊,多可惜啊,要是可以,我宁可杏杏是我亲女儿呢!”
危时羽一本正经的点头:“没错没错,我也宁可杏杏是我亲女儿。”
他真情实感的感慨,“谁不想有福绥郡主这样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呢!”
聂皇后简直被这个顽劣的小儿子气到无语,一巴掌呼在危时羽的后脑勺上:“混账东西!没大没小的!跟杏杏道歉!”
危时羽吐了吐舌头,不是很诚恳的同杏杏笑嘻嘻的道歉:“……郡主宽宏大量,别同我这混账东西一般计较。”
聂皇后被气得不行。
正巧外头传来通传声,却是嘉正帝到了。
聂皇后起身,带着杏杏跟危时羽一并给嘉正帝行礼请安。
嘉正帝见杏杏跟三儿子都在,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他也没搭理自己儿子,而是先笑眯眯的同杏杏道:“杏杏也在?怪不得朕看着皇后今日气色好得很,原来是杏杏来了。”
言辞之间是半点没带上危时羽。
危时羽指着自己鼻子:“父皇,我呢我呢?”
嘉正帝毫不客气道:“你不把朕与你母后气病就很好了!”
危时羽:“???”
嘉正帝又骂:“太傅今儿还跟我告你的状了。太傅一把年纪了,你怎能抓一只鸟放在太傅马车里?!”
危时羽一脸无辜:“我是看着那只鸟要被冻死了,但那附近只有太傅的马车里最暖和,只能把那只鸟放到太傅的马车里暖和暖和。太傅生气什么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鸟命虽然不如人命,但好歹也能值一级浮屠吧?我这都送了一级浮屠给太傅了,太傅怎么还生气呢?……主要是儿子也没想到,太傅都年纪一把了,胆子还那么小,一只被冻晕的小鸟罢了,怎么能把太傅吓得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呢?简直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