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危时羽这振振有词的样子,嘉正帝与聂皇后默契的对视一眼,都开始找各自手边趁手的东西。
不得不说,嘉正帝与聂皇后是真没把杏杏当外人,当着杏杏的面,这对至高无上的夫妻,直接给杏杏演了个全武行,把危时羽给揍得满殿乱窜,鬼哭狼嚎。
要不是笑出来不礼貌,杏杏这会儿都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
憋笑憋的,肚子都有些痛了!
危时羽最后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头上还沾了一道鸡毛——那是聂皇后顺手抄起放在一旁的鸡毛掸子,揍他的时候留下的。
聂皇后通过揍儿子这项运动,额上微微出了出汗,她坐回榻上,拿帕子轻轻擦着额上的汗:“让杏杏看笑话了。”
杏杏诚恳摇头:“没有的。我家中兄弟多,他们小时候也都淘气得很,有时候我奶奶与我婶婶们也这般,满院子撵着揍。这些皮猴子,有时候是该打。”
聂皇后见杏杏这样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说着“皮猴子该打”这样的话,颇有些忍俊不禁,笑弯了眉眼。
嘉正帝看着聂皇后笑靥如花,对杏杏也越发好。
昭阳殿中,时不时的传来笑声。
躺在地上喘气的危时羽:“???”
不是,到底咱们是一家三口还是你们跟杏杏是一家三口啊?
……
五皇子从御花园回到皇子所,四皇子正在那边读书。
见五皇子回来,四皇子瞥了五皇子一眼,关切道:“打从御花园的小太监过来说,看到了福绥郡主进宫,你便去了御花园等着偶遇,这也过去两个时辰了,如何了?”
五皇子不大高兴的踢开桌边的另一把椅子,坐了过去:“原本是挺好的。但……”
他眼眸中阴沉浓郁。
四皇子这一看,就知道五皇子是铩羽而归了,他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露出几分关切来:“怎么?没成功?……不应该啊,五弟,不是我说,你这样貌也算是姿容俊美,又贵为皇子,福绥郡主见了你,怎么可能不心动?”
五皇子抿了抿唇,这才不高兴道:“……不是福绥郡主那边出了问题。本来我与郡主聊得很好,还一并去了御花园的南墙根处。结果三皇兄就好像阴魂不散似得,从那边的狗洞爬了出来!”
四皇子一顿,继而有些惋惜的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原来是三皇兄搅局。五弟,你输的也不冤。三皇兄乃是母后嫡出,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太子大哥,向来都疼爱他……我们不过是普通宫妃所出的皇子,哪里能与三皇兄相比?”
四皇子劝得越是恳切,五皇子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郁郁的吐出一口气:“……四皇兄,我不服气!大家年岁也差不多,三皇兄不过是母后嫡出,除此之外,他的学问,骑射,一应都比不过我。凭什么他整日胡闹就没事?就连……”
五皇子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四皇子却摇头叹道:“虽说外人看来,咱们都是皇室贵胄,但你我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明白吗?父皇对你我都不过普普通通,只有太子与三皇兄,才是父皇真正的心头肉。这让我们怎么比?”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五皇子眼中的不甘越烧越旺,他攥住拳头,想起杏杏的小脸,又想到杏杏身后的镇西将军府。
……若是娶了杏杏这样一位王妃,日后他在朝中的势力将大大扩张。
武有喻永槐,文有喻永柳,听闻杏杏的二哥,喻永柏,那更是富可敌国,到时候他身边有文有武,钱财也不缺,未必不能争上一争!
五皇子眼里闪过一抹阴郁,又露出了几分势在必得。
四皇子瞥了一眼他五皇弟眼中掩都掩不住的野心,心中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