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上至宗室贵胄,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知道,京里多了这么个风流老王爷。
“老臣参见陛下!”
靖王见天子竟然亲自出迎,颤颤巍巍就要下拜。
建武帝上前扶住,责备道:“朕已准了皇叔随意出入南书房,皇叔何必在此久侯。”
建武帝搀了靖王进殿坐下,上前见礼,“侄儿给皇叔请安。”
靖王受了礼,脸色却不大好看,一副意难平的模样。
皇叔一生疾恶如仇,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从不藏私。
建武帝心里疑惑,“皇叔最近可安好?”
“我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靖王蒙皇帝过问,别过头去,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他如今已近八十高龄,还摆出这副模样,当真叫人忍俊不禁。
建武帝却不敢笑,连忙给刘大伴递了个眼色。
他知道皇叔但凡如此,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极为不平之事,到御前告状来了。
刘公公赶紧端了参茶过来,“老王爷消消气,这大虞国中,难道还有谁敢惹王爷您不痛快?王爷您不妨说出来,陛下替您做主。”
建武帝挺了挺胸脯,赞赏地瞄了刘大伴一眼。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靖王眼中泛起泪光,“纪霆那小子,立了芝麻绿豆大点的功,就敢骑在别人头上拉屎。萧郡马做错了什么?他那女儿才封了郡主,就敢休夫?这简直是不给人家活路嘛!天下男子的脸还往哪儿搁?”
王爷今早去茶楼听书,无意间听到,隔壁有人在谈论琼华郡主休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