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浑身发抖。
纲常伦丧,牝鸡司晨!
他茶也不吃了,连王府都没回,就命马夫直接将车赶进了宫里。
到了南书房门口,他那火气还没消下去。
若不是听说里面有人,他差点就闯进来。
建武帝恍然,“皇叔教训的极是,威远侯也忒不像话,朕会给他点教训,替皇叔出了这口气。”
“陛下真打算教训他?他如今可是炙手可热,陛下舍得?”靖王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帝。
“如今阵亡将士尸骨未寒,怎可任由他纪家作践阵亡将士遗孤?”
“陛下知道就好,老臣多虑了,这么说来,刚才那娃娃所求之事,陛下都恩准了?”
靖王稍稍气顺了些,接过茶碗浅啜了一口。
“准了,朕已准了他与郡主和离!”
“什么?”老王爷嚯得起身,茶盏咚得一声顿在案上,吓得刘公公一哆嗦。
刘公公连忙补充道:“是萧郡马主动提出的和离。”
靖王大为震撼,眼中禁不住泪光闪动,连连叹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就求和离了呢?这不是白白便宜了纪家?”
老王爷心里,对萧陌心疼得无以复加。
送走了靖皇叔,建武帝脸色越发难看,心里对威远侯父女深感失望。
只是碍于威远侯才刚刚为朝廷立下大功,不好明旨申斥,只能想办法敲打敲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