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不伤,而是她已清晰的洞悉,如果要与顾城这样的人走下去,她会变得很累,她不怕在沈顾两大军事世家中机关算尽。这些都不是难题。她天生洞悉人心。只要顾城对她的感情足够重,所有的一切外在因素,她都可以克服。
关键的问题是,顾城,其实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
她天生容不得半分怠慢,顾城如此伤她,她不怨不怒也不思报复,压抑自己的本性。难道这本身不是一种付出?或者,顾城只当她是一团数据,无情刺伤,却又能如此坦然面对现实中的木槿,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好感?
她这样的女人,对上他这样的男人,其实,不爱也罢!
紫色的笔,雕着镂花,在她纤长的手指间宛转。青色的宽袖宛若羽翅,裙裾挥洒间银色发丝缭绕。这是冷枭第一次看见槿娘用古武。他就像痴儿一般,站在雪包后面,看着这个与顾城对战的娘们儿,胸腔里的酸水,一阵一阵的往外冒。
她的身法不难理解,用心去看的话,就能发现槿娘的一抬手,一投足,紫毫笔攻守之间,都是在写着一首横竖撇捺的诀别诗,不自觉的,冷枭开口,满心满眼都是这青衣小骚儿,低低的呢喃出她的身法: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是夏侯妙姿的古诗武?!”
雅皮好奇的凑过头颅,目光穿过雪包,看着雪山之巅上,身姿正腾挪着与三四个玩家对战的槿娘,脱口道:
“原来嫂子的塑造团队中,有夏侯妙姿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