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坐在木槿的床上,向她的方向倾着魁梧高大的身躯,十分自然,仿佛这是他家,槿娘是他的老婆般,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明明前一刻说的是正常男女交往发乎情止于礼的话题,下一个就被歪曲到她该不该找个医生来个专业的全身检查上面。
面对被这个男人的厚脸皮程度,木槿突然产生一种“败”的感觉,她的身子微微往后靠,用以拉远彼此的距离,脊背几乎抵上后面的床杆,抽了抽还被冷枭握在大手里的脚,磐石般纹丝不动,皱皱眉头,她颓丧的放弃了,撩起眼皮,冷漠的看着月光中,就坐在自己床上的肌肉猛男,声音冷的能掉出冰渣子,道:
“不需要,你少在我眼前晃,我自然身心康泰。”
“屁,你说你一天不膈应爷,就活得不痛快是吧!”
枭爷朝着槿娘瞪眼,其实他也不是很介意被如此嫌弃,反正已经被嫌弃惯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小脚,转了个方向,大手一捞,将纤细瘦小的槿娘捞进怀里圈着,刀刻般刚硬的五官上全是宠溺的柔笑,漆黑的眼儿朦胧的看着那张被他偷偷啵儿过无数回的小嘴儿,耍尽无赖,道:
“你就是再不待见老子,老子都稀罕你,宝贝儿,咱俩再睡会儿,被窝里还暖着呐。”
边说,边抱着一直在抵抗的槿娘,硬生生的挤在她边上,拉过被子躺下来,人倒还规矩,此时怕她真恼出啥毛病来。光是圈着她的腰。倒也没动手动脚的。
没有人能比冷枭的脸皮更厚了。说真的,抵抗无效的木槿实在是想拿尺子测测,这男人究竟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她泄愤一般,狠狠的用手肘倒捅了冷枭心口一下,破罐子破摔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人一同躺回床上,反正她打不赢他。贫嘴也贫不过他,那她就把他当成枕头来用,习惯了,脑袋下的人皮枕头还挺舒服的。
三更半夜,两个孤男寡女躺在床上,总不可能盖着棉被纯睡觉,木槿刚进游戏,精神状态不错,身边又从不曾有过这么一个猛男抱着她,撇去这抹越来越淡的恼怒。她觉得静下心来感受,这种滋味也挺新鲜的。
冷枭的体温很高。给她盖得严严实实的,自个儿搭着被子一角,半边还露在被子外面,皮肤却还炙热的还跟个暖炉似的,不一会儿就给她闷出了一身的细汗。她很不舒服,于是更加的睡不着,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