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所谓厚脸皮是可以传染的,这话没错,在她和冷枭越来越频繁的肢体接触中,她竟也开始对这种男女之防无所谓起来,甚至刚刚被冷枭差点儿亲到了唇,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会儿和一个生理正常,心理稍微不正常,脑子傻乎乎的猛男睡在一张床上,更是不觉得半分羞涩。
月夜中,青纱笼罩的绣床上,她在男人的怀里翻了个身,热得将被子推开一点点,面对着他,伸出手指,指尖戳了戳他的喉管大动脉,如此良辰美景,她看着隐藏在他黝黑的皮肤下汩汩跳动的血管,又想着这人真是太不设防,这般的就将命门摊在她的面前,也不怕她动手杀了他?想着,她神情一凌,想起正事儿,使劲,指甲深陷他的脖颈大动脉处,冷声斥道:
“喂,蠢货,醒醒,和你说件事。”
美人在怀的冷枭,原本正在渐渐意识陷入熟睡中,但是还没完全睡着,小骚儿翻身他就醒了,她戳他的大动脉,他不以为意,纵着她调皮,抱着她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的躺在床上,低头,将唇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嗓子似裹着一颗石头,含糊不清道:
“说。”
“你起来,抽两千人,去我给你指的地方,堵杀孤牧城的玩家,然后自己再带两千人去圣殿把死亡沙漠的地契拿了去。”
窝在冷枭暖暖的怀里,仿佛浑身的冰冷潮湿都被烘干驱散,木槿放下戳他大动脉的手指,抬头看他,见冷枭意识迷蒙的“嗯”了一声,居然开始打鼾,她生气了,又伸手,去拽他的耳朵,使了几分力,强行将他揪醒,看着他恼怒的睁开眼睛,冷声命令道:
“别睡了,无利不起早,等你睡醒,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就去,记住,别忘了我给你的蛋。”
她到底是他老婆,还是他妈?!三更半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从温柔乡中强拽起来的枭爷,暴躁的霍然起身,揉着自己的耳朵,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冲槿娘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