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只好又给她倒了一杯“这花雕酒,也是后劲绵长,你自己悠着点。别的不说,单说这头疼也不好受。再说这是酒膏,喝这个可不好。借酒浇愁愁更愁,打开心结,自己想通了,比什么都重要。其实王爷对你这么好,就是想要看你开心,你要是觉得哪种生活你最满意,就自己去选,我相信你只要高兴,王爷、福晋,都会很欢喜的。丢他们的人,似乎……不大好吧。”
“阿玛对我确实好,可是兄弟姐妹,就没有一个好人。还有王爷那个福晋,见了我就像见仇人!我招她惹她了,难道是我自己愿意生出来的?我呸!那个府里,我只认阿玛一个,其他人,我都不认他们是我的亲戚。丢他们的脸,我高兴!”
那一坛上好的南酒,足有十斤,因为时间的关系,似乎有一些物质蒸发了,剩下的也在七斤多往上,两人喝了半斤出头。赵冠侯猛的把碗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十格格,这酒,你阿玛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喝?”
南酒性子绵软,以他的酒量,喝两三斤都不成问题。但是此时只喝了不到半斤,就只觉得小腹内,一团火在升腾,某一支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就待冲锋陷阵。而对面的十格格已经脱了马褂,长袍,露出里面的泰西紧身小衣,一身如雪肌肤尽露于外,除去几处要紧关隘尚有泰西洋布护持,余者一无所饰,自己却浑若无知。
媚眼如丝,两颊似火,这般媚态,却是二人相识以来,第一遭见到在她身上显露出来。看的出,她没受过风吹日晒也没从事过体力劳作,身上的肌肤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双腿长而有力,宛如一尊完美的玉雕。而这份媚态,就更让男人难以自持。
听到他发问,十格格媚笑着“是啊……阿玛特意说过,这酒女人不许喝。凭什么!我偏不听,我就要喝,但只和最好的朋友喝。我只有这一坛,喝了就没了。自然要和最好的人喝才对。你对我最好了,帮我打架,帮我打了濮儁,为了我拼命。你说,你是不是为了苏氏也没拼过这么大的命?呵呵,她没我漂亮吧?我是格格,她是个小门小户的女人,哪有我好看,对吧?来,你别停下,接着喝啊,要不然你坐我身边来,我们两个你喂我,我喂你好不好?”
赵冠侯这时已经明白,这酒是个什么名堂。京师里从清吟小班到三等堂子,都有类似的玩意,为男女助兴所用。不想这柳巷俗物,也入得天家贵胄法眼。只是庆王乃是堂堂亲贵,所用之物,自非那普通行院能比。奇珍灵药,功效非凡,饶是赵冠侯定力非常,此时却已经有些难以自控,忍不住想要将对面佳人就地正法。
当然,这种东西的破解也很简单,只要用凉水一激,便什么药劲也下去了。赵冠侯望着眼前冰肌玉骨,倾城佳丽,心内百念丛生。十格格却已经不能自持,嬉笑着向他挪过来。
“你这人……不好。胆子太小。我们这么熟,你抱抱我,难道又会死?来,我们学泰西人,来个亲面礼。”
她几步之间已经凑过来,赵冠侯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却觉得她身如火炭,仿佛是一根燃烧的木柴般通体火热。此时自己若是将她抱进浴室,倒是可以解决这场尴尬。只是酒醒之后,两人依旧是有些难以相处,之间的距离怕是反倒要拉开。再者,佳人在抱,赵冠侯只觉得若是这么把她弄醒,如同入宝山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