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人的作用,本来想抱着人向浴池走的脚步,却改为了走向那张席梦思洋床,在一阵令人眼花耳热的喘息声中,两人的衣物化做蝴蝶在空中肆意飞舞。
幔帐摇动,西洋床垫发出调皮而又欢快的颤动声,火炮轰鸣,刺刀闪烁,枪炮交轰之后,复又刺刀见红,白刃搏击,血流沃野,亿万将士一去不回。那坛罪魁祸首的南酒,翻倒在桌上,琥珀色酒浆顺着桌子汩汩流淌,将地毯染上了一片红色。
在端王府内,濮儁听到回报,十格格在六国饭店过夜,一晚未出。而随她同去的那个男人,也同样没出饭店之后,将桌上摆的一个宋朝青花瓷碗随手摔个粉碎,仰天长嚎。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套房里,地面上,一片狼迹,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一件女士的小衣上,盖的却是一件男人的燕尾服,庞塔龙裤子则压着一条上好宁绸织成的皲裤,显的极不庄重。幔帐里,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腾,红光明灭之间,主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响外一吐,一个白色烟圈就在空中成形、凝聚,直到消散。
“听人说,办了事之后要抽烟,说会很舒服,我看也没什么感觉,是不是骗人的。你和苏氏成婚那天,抽没抽烟?”
完颜毓卿转头看了看赵冠侯,后者没好气的一把将烟从她手里夺过来“那是说男人抽烟,又不是说女人抽烟。你抽烟舒服个鬼。抽你的鼻烟去。”
“没劲。”完颜毓卿哼了一声,想要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却起的猛了,疼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用那么大劲,跟要吃人似的。那苏氏看着柔柔弱弱的,你这么弄,她受的了?”
“对不住,那酒闹的,人失了分寸,再者你又抓又挠的,就像是饿疯的野兽见到羊肉,我不用点劲,你那关就过不去。我得向你赔个不是。”
赵冠侯一把抱住完颜毓卿,完颜毓卿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就轻微的挣扎起来“松开!我……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做了什么都不算数。再说,你帮我打架,我看你顺眼,就和你荒唐了一回,你别当成一回事。你没听他们说么,我是个贱货,专门爱勾引野汉子,你就是我随便找的男人。喝多了,一起快乐,醒了,就各奔东西,别的什么都别想,也什么都别问。你这小小的七品官,离我还差的远呢,攀不上我这根高枝,今后咱各走各路,谁也别理谁……”
“你什么时候能改了嘴硬的毛病,日子过的就舒心了。你说你阅人无数,那这见红,又该怎么说?”赵冠侯并没被她的冷漠态度激怒,反而用手指了指床单上那一朵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