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笑道:“马老弟,你不要多想。我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毕竟能谈的来的人不多,武技如你者,更少。至于抓人,那是十格格那边的事,我不会出手,但我也劝老弟别出手。大家只是想要谈谈,没人想和你翻脸。”
“德州那边的事都发了,还不想翻脸?”
“德州那边,虽然打着是你的旗号,但是十格格的人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并没有参与其中。只是严守中立,不揭发也不支持。只要没有反对大帅的行为,十格格就不会赶尽杀绝。大家去喝个茶,聊聊天而已,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皖系毕竟拥有大义名分,山东省内,也有一部分力量支持正府,反对赵冠侯。这些力量包括军政两界,虽然换了几次血,加上引进外省才俊,但是不可能所有干部都是赵系铁杆,心怀异志者是最正常不过的存在。
但是山东以自己的高福利,成功争取了广大基层的支持,以至于同情皖系者,很难真的去做成什么破坏,包括一些以为无人所知的小动作,实际也早在山东情治机构的掌握之中。
山东风俗调查科对外的能力或许还不够强,但是对内的掌握力度,远超出人们的想象,这些人的行动,从没逃脱过山东掌控。是以,山东省内几起兵变或是破坏,都以失败未遂告终,连带皖系在扶桑支持下,在山东搞的情报网也彻底瘫痪。
如果毓卿在事发之后大肆拿人,这些人在自危之下,确实可能造成新的后果。可是这次山东实行的是息事宁人态度,只要没有公开反鲁行为,就可以达成谅解,网开一面。是以如马艮这种人,实际没受到什么损害,也就不会自己找死。当然,监视居住,又或是一些必要的管理,还是再所难免。
于社会风俗调查科的秘密监狱里,毓卿看着这位武术教官,颇为不解问道:“山东对你的待遇不好?还是冠侯对你,有哪里不够尊重,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些人,不向山东说明?”
马艮道:“冠帅对我恩重如山,以马某一勇之夫,自知才具不堪大任。虽然徐又铮许以一师之长之职,但是我自己却从没想过真能统带貔貅。我只是觉得,冠帅非领军将兵之才,这次却一怒兴师,发倾省之兵,胜负实难预料。马某既不想背鲁,却也不想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