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的笑笑,一副何不食肉糜的模样:“李温日后的路还长,他必然能步步高升,咱们吃他不就行了?”
“李温如此孝敬您,不会连个药银都不舍得给您的,不过是区区百两罢了,您何苦为了这个愁坏了身子呢?我看您呐,还是将心安安稳稳地放在肚子里,安享天年吧。”
楚稚起身准备往外走:“再就是,这生意做得好不好看的也是运气,时运不济起来了,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家。”
她又笑:“罢了,我同您说这些作甚?我也是糊涂了,说了也只是让您跟着白费心。”
楚稚福身行礼,又看向孙妈妈:“我知晓你是个忠心的,但你的心思还是要放在老夫人身上才是,整日替我愁这些摸不着的东西,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是吧?”
楚稚话中带刺,声音柔和却又隐隐带了些威胁,听得孙妈妈一怔,连忙讪笑两声道:“是,您说的是。”
楚稚满意地点头:“老夫人,那儿媳就先去布庄了,日后再来给您请安。”
她潇洒离开,留下眼神阴暗的老夫人。
待人走了,李温才从隔间出来,冷着脸道:“她倒是精明。”
“我就是答应了做洒扫活计,她也有数不清的法子让我颜面尽失,自行请辞。”
老夫人狠狠地咬着牙,一口气上来憋得又开始咳嗽。
李温皱眉:“怎么如此厉害了?”
老夫人摇着头:“叫她气的!”
老夫人缓了缓,拿起手帕擦着嘴:“两个孩子呢?我就不信两个孩子从她手里要不出一分银子!”
李温抿唇,又道:“两个孩子一会子就去找她。”
他也不信,楚稚看见两个孩子的惨样后不会一分银子都不出!
只要她拿出一分银子,他就去问楚稚要银子给姜玲儿置办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