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才如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般,陆陆续续、迷迷糊糊地纷纷醒来。
趁着这众人昏睡的功夫,程俊赶忙吩咐酿酒坊的匠头牛二,带着一群忙碌的匠人们,又精心且卖力地制作了差不多十几坛的白酒。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
一旦品尝了这种绝世好酒,往后再喝其他酒都会觉得淡而无味!”
武士嬳醒来之后,全然没了之前发酒疯时的癫狂模样,而是瞪圆了双眼,紧紧盯着那酒坛,许久都不曾眨一下,沉默良久之后,才意味深长且满怀感慨地再次发出由衷的感叹。
他的眼神中满是陶醉,仿佛还在回味着那酒的醇厚滋味。
“应国公,您这话是何意?”
李靖此时仍带着些许醉意,眼神略显朦胧,见武士嬳难得一脸凝重,不禁满心好奇,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含糊地问道。
他眉头微皱,努力想要理清思绪。
“即便不善经营,一辈子也享用不尽。
倘若经营得当,成为长安首富,也不在话下。”
武士嬳没有直接回答李靖的问题,而是极度赞许,外加羡慕地瞥了程俊一眼后,继续滔滔不绝地感慨道。
他的表情激动,双手还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着,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财富。
“应国公所言极是。”
李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武士嬳刚才的感叹。
他原本有些醉意蒙眬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再次恢复平日那儒雅风度的李靖,缓缓地转向程俊,神色中带着几分期待,语气平和地开口问道:
“三郎,不知这酒,产量究竟如何?”
“两位国公,刚才您们已经看到了。
大概是原来米酒产量的二分之一。”
程俊不紧不慢,神色从容地回答道。
“一半啊!这根本不是问题。
多一倍的粮食,价格十倍,甚至百倍,也不在话下!三郎这白酒生意,堪称暴利啊!”
武士嬳听闻,激动得胡子都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整个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李靖即便平日里再沉稳,此刻也不由得两眼放光,身子微微前倾,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三郎,这工坊都是老夫送你的。你若是做这白酒生意,可千万不能忘了老夫。”武士嬳猛然上前,那热切的目光仿佛要将程俊点燃,热情似火,双手紧紧抓住程俊的胳膊,力气大得让程俊感到有些生疼。
“那是自然。”程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尴尬,努力挣脱武士嬳那如铁钳般的双手,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回应道。
“三郎,见者有份。你可不能只听应国公的。咱们可是都说好了,要多去府上走动。你刚才可是都默认了,别不承认。今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程俊刚刚闪开武士嬳,却再次被李靖靠近。李靖的动作稍显文雅,但眼神中的急切丝毫不输武士嬳。
“什么府上走动?什么一家人?卫国公,你莫不是趁我喝醉,许女儿了吧?”
武士嬳听着李靖的话,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声吼道:
“李靖,你这老儿,休想抢在我前面!”
李靖也不甘示弱,回击道:“武士嬳,你莫要胡搅蛮缠,明明是我先与三郎说好的!”
武士嬳瞪大了眼睛,怒冲冲地说:“哼!你说你先,有何凭证?”
李靖气得吹胡子瞪眼,提高了音量:“我李靖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凭证!”
“三郎,你可别听他忽悠。他是不是说他女儿生得貌美如花,温婉贤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