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地契算什么?真到了用钱的时候,能马上变现吗?还是现钱实在!”
先前那位肥胖的勋贵不屑地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一脸的傲慢。
“都闭嘴!我家出的珠宝首饰,哪一件不是稀世珍宝?就凭这个,我也该多占股份!”
一位衣着华丽,涂脂抹粉的男娘也加入了争吵,他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一时间,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声音此起彼伏,如同煮沸的开水。
有的急得直跺脚,地面都被跺得微微颤动;有的疯狂挥舞着手臂,仿佛要与人打架;
还有的涨红了脸,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争得面红耳赤,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与风度。
“我不管,我出的最多,更多股份!”
“你那算什么,我的实物才珍贵!”
“别吵了,都听我说!”
武士嬳眉头紧皱,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大声吼道:
“都别吵吵!咱们得公平合理地分配,谁也别想占便宜!都给我安静点!”
他那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犹如两道闪电,让人不禁心头一紧,瞬间安静了片刻。
“就是,这么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李靖也附和道,他捋着胡须,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
“按各自出的东西价值来分,谁也别想乱来!谁要是不服,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可众人哪里肯听,仅仅安静了一小会儿,就又喧闹起来。
“我的钱能立马投入生产,必须多占!”
“我的实物都是稀罕物件,价值更高!”
“我的地契才是最有潜力的!”
……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一番折腾,才好不容易将股份分配定了下来。
重新划分的股份中,财大气粗的武士嬳凭借雄厚的财力占据了三成。
李靖则凭借其地位和资源占了两成。
程俊占了三成,其余的两成则由其他长安勋贵们瓜分。
且说除了程俊提供蒸馏器皿外,其他人总共出资了约有五十万贯钱,这数额相当于长安一年税收的一半之多。
对于长安的勋贵们而言,这无疑也是一笔极为庞大的资金了。
“老夫在长安城边恰好,拥有一片面积颇为不小的荒地。
那片荒地位置不错,用来建作坊正合适。”
三大股东之一的武士嬳最后颇为神气地敲定了酒坊的地点。
而作坊里所需的工匠,则由各家府上出人。
在这酿酒作坊中,最为核心的当属蒸馏作坊,按照计划,是要将蒸馏作坊单独划分出来,由各个府上的心腹工匠共同组成。
“蒸馏作坊可得严格把控,不能出半点差错。没有经过三郎、应国公、老夫的共同应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否则一律处以极刑。”
李靖表情凝重,目光中透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