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那会儿,冯清辉曾告诉友人,她喜欢腹黑深沉,城府深的男人,可以谋算天下人,但唯独不会对她耍心眼,这是一件多自豪值得炫耀的事。可如今这份算计轮到她头上,世界就变得没那么美妙了。
这几年她的心路历程,还是有所进步有所成长的。
他打开车门下来,冯清辉一动不动看着他,冷冷的,淡淡的,两人一言不发地凝望彼此。
这场景让她想起一夜情那次,也是这样对望,不过那时她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和铺天盖地的思念,现在只有铺天盖地的悔恨,且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像别人都在走直线前进,而他俩固执地画了个圈,兜兜转转回到原点,还真是讽刺。
田瑞兰以前爱说她,你这丫头从小就一根筋,告诉别人前头有坑,人家就不去了,你非要去,非得摔个大跟头,摔出血包才知道痛。
某位心理学家说,忘记一个男人跟戒烟戒酒是一样的道理,当你不再为其冲动,并且摆在面前都察觉不到冲动时,说明你对他不再上瘾。
冯清辉这一刻觉得自己还挺争气。
她用尽量疏离客气的语气询问:“来找我吗什么事”
“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说吧。”
顾初旭盯着她,视线一瞬不瞬,好像被凝固在她脸上,“手表的事,是我最后一件隐瞒你的事,不敢告诉你就怕你会这样,所以我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并且找人刻上字。我想用最简单的方式,降低对你的伤害。”
“那我买的那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