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我想大概是丢了,”他动了动嘴起皮,只能这么解释,“那段时间有些混乱,但我的身心都是忠诚的。”
“不是丢了就是摔了。”这理由让她哭笑不得。
“你觉得对我的伤害降低了吗”她脸上挂着冷冽的笑,“又是善意的谎言吗你怎么那么善良,又那么能撒谎,你是姓‘圣’吗圣母的圣。”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地看着,他以前的眼珠是黑白分明的,黑是黑,白是白,今天看上去颜色有些混浊,若隐若现的红血色,有丝落魄颓败的美感。
冯清辉年少时真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迷得神魂颠倒找不到方向。都说红颜祸水,有时候男人颜值太高了也会是祸水。其实现在想想,黑猫白猫,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管他帅还是不帅,只要是个男的,关了灯都一样。
冯清辉静静想着,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什么,她又有了从脊椎骨一直冷到脚跟的感觉,目光如炬看着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丢了’这两个字,似曾相识啊,是不是像墙上那幅画,被我发现了,紧接着被你处理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怕被她发现,所以你也处理掉!印章,手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我的猜测,你两边圆谎擦屁股,你累不累”她咬紧牙关顿了顿,“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你累不累”
“你怎么突然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他拧着眉,深深看她,“你觉得可能吗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时间跟精力,就算有,我也做不出。”
他的眼神和语气,好像他才是受了极大委屈的那个,冯清辉好笑地讽刺,“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她听到树叶随风沙沙飘动。
顾初旭说:“我总用我以为简洁的方式解决问题,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主要还是我心虚,所以不敢告诉你……那你能否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啊,”她不假思索点了点头,“我们先离婚,离婚以后,我给你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到时候,就看你如何表现,怎样”
顾初旭摇摇头,“我们明明还处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我没道理舍近求远,离了婚跟别人公平竞争。”虽然状态不佳,但逻辑思维能力还处于正常水平。
冯清辉并不想跟他讲道理,这会让她觉得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