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有种种怨恨,那都是应该的。
王妃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挑着豆子。让十八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母亲唤我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镇平王妃挑了挑眉,似乎想了片刻,“你觉得子君的亲事如何?”
十八娘斟酌了一番,开口答道:“四皇子君子端方,母亲出自清河崔氏,乃中宫嫡子,贵不可言。”
镇平王妃却是笑了笑,“好一个贵不可言。在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眼里,只有姓氏才是最尊贵的吧。像我的子君,虽然挂着郡主的名头,但身上却流着番邦的血,人人都说觉得她这是走了鸿运了,能嫁入皇家。可是我这当母亲的,却觉得这不是一门好亲。”
“你们这些中原人,心眼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镇平王府,都步步见血,何况是帝王家呢?你说是与不是?”
十八娘没有接话,以李子君的性子,不管嫁去谁家,都会过得鸡飞狗跳的。
“我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虽仍在尘世中,却与出家本无什么区别了。其实今日我寻你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子君想找李子期说说话,让我把你支开一会儿。如今想来话已经说完了吧。你且回去吧。”
十八娘只觉得脑袋中咯噔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子期如今正醉得不醒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