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去端醒酒汤了,在南枝和西屏眼里,李子君又是李子期的亲妹子,若是她屏退了左右,说有些事儿想要与李子期单独说……那岂不是要糟?
她这样想着,立刻站起身来,对着镇平王妃行了个礼儿,开口说道:“如此十八娘就先告辞了,子期醉了,十八娘要回去照看他。”
说完,飞快的出了门,也不走那平白里走的大道,只莲步轻点,轻功展开了个十成十的。
镇平王妃看着狂奔而去的十八娘,有些不明白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兄妹叙话,也值当她如此心急?我这一辈子,连这长安城里贵女的一根汗毛也没有看明白,你说是不是北姑?”
那北姑是她从塞外故国带来了,如今同她一道礼佛,“公主说的是,北姑蠢钝,也看不明白。”
别怪十八娘想得龌蹉,实在是那日李子君在桥下说的话,让人心惊胆战的。
她从小娇惯着长大,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想着玉成好事,既能退了婚,又能顺利的嫁给李子期,一举两得。
可是,若是真出了那样的事,要么李子期的身份暴露,死!要么李子君被杀,死!
话分两头说,这十八娘前脚刚走,后脚那李子君就上门了。
南枝赶忙上前相迎,这才一近身,就觉得十分的怪异。这李子君今儿竟然熏了西域才有的一种香料,让人有些头晕。
大楚的香料多淡雅,只有那体味儿重的人,方才用这种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