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中已有几类人选,可还不太确定。
小多笑道:“做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钱财进出大,却从来攒不下钱,卑贱。满足这几点的人,你当真想不到么?”
昭昭故作不解,等着他继续说。
小多是龟公,可龟公也是男人,总忍不住在女人面前卖弄点儿本事。
他清了清嗓子,用书塾先生讲学的语气,摇头晃脑地说:
“那就让天下最风流潇洒才学盖世的小多告诉你吧。”
昭昭随手摘了枝头一朵春花,撕了花瓣扔到嘴里,边嚼边笑道:
“好小多,赶紧提点提点我吧。”
微风吹动树叶,阳光如碎金般洒在昭昭身上,她半张脸隐在花下,似幻非真,只有眼底如同猫儿一般的狡黠与机灵毫不掩饰,泛着戏谑的笑意。
小多不经意就看呆了,嘴微微地张着,直到被昭昭扔了颗枝头的野果子才酸得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失态,小多把嘴里的酸味咂了一咂,甜得动人。
他压下想卖弄的心思,直说道:
“倾脚夫。”
倾脚夫说白了就是挑粪工,一伙人都归净头管,每日清晨进城,挨家挨户地收金汁人中黄。
见昭昭疑惑,小多又道:“你没出过城,多半只在街上见过他们,没去过他们城外住的窝棚。”
确实,楼里的女孩若无允许,只能在附近几条街上转转,稍微再走远点就会被视为逃跑,会被逮回来用鞭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