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精神得像只夜猫,小多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
“……昭昭儿,咱们为何不去城门守着,而要来这里?赵四要收账,定然会出城门,估计没空来这儿会相好。”
“在城门守着太显眼了,而且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昭昭摇了摇头:“我昨个儿多问了虞妈妈几句,她说这女人每逢十五前后必关门,多半是因为来癸水才谢客。”
只见不远处,挨着街有一间小矮屋,木门的把手上插了好几支芦苇。
这是暗门娼的规矩,上门的客人要带一支花草,别在把手上再轻轻敲门,敲得越重,出价越高。
“门上的芦苇已经枯啦,估摸着是因为来癸水谢客。”小多起了点精神,“今天刚好是十九,你是觉得赵四会来,才……”
昭昭猛地按下他的头,低声道:“来了!”
隔着水缸,只听一阵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矮屋外,轻轻敲了几声门。
赵四来了。
小多轻声嘲道:“真是好大的排场,宵禁未过就敢打马过街,不怕被逮住杖责吗。”
缸外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女人娇媚地笑道:“四哥儿,你可算来了,这些日子我想死你了。”
赵四似是搂住了她,上下其手,逗得那女人害羞发怯,连声说进屋去。
门被合上,两人隔着水缸听不见,也不敢听。
昭昭和小多各自望向一边,挤在一起挨时间。
小多脑中想到赵四和那女人进屋后会如何,从脸烧到了耳朵,揪了揪自己的手心,看也不看昭昭地说:
“这缸里又挤又闷,我还是出去吧。”
他以为昭昭会羞怯地说句好,没想到昭昭竟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