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答是。
师爷嗤嗤笑了笑:“瞧你年纪不过十三四岁,那些妓女与赵四的勾当为何要你说明?苦主在哪?让苦主自己开口。”
谢县令拍响惊堂木,沉声道:“苦主上前。”
何需上前?昭昭往右面移了移身,露出以云儿为首的一群姐儿。
云儿落胎不久,身子还虚着,眼下强撑着精神开口了:
“大人,我与身后十几名姐妹都上了赵四的当。”
“冤枉啊!”旁边的赵四一副含屈受辱的模样,哭道:“大人,我根本不认识这群婊子,更别说骗她们的钱了!”
“若不认识,你身上为何会有我刻下的纹?”云儿冷笑,看向谢县令:
“大人若不信,可以令人扒下他的外衣,看他后腰是不是有个篆体的云字!”
那本是云儿从前拈酸吃醋时用簪子刻下的字,原是为了宣示主权,防止他和其他姐儿走近,没成想却用在了对簿公堂上。
里里外外近百双眼睛盯着,谢县令不好徇私舞弊,只得叫皂吏上前扒了赵四的衣服,确乎有个纹印。
谢县令威坐不语,师爷走到云儿面前,笑道:
“那你们如何上了赵四的当?”
云儿和妓女们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师爷听后,窄小的眼睛闪着精光:
“如此说来,你们是冲着有利可图,才将手中的钱财投给赵四,算作入干股?”
云儿点点头,隐约觉得有些怪异,却听师爷继续笑着说:
“你们入股时可有带画押的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