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妹接到电话时愣了好半天,这昨天刚出院的,怎么又进医院了,而且还是被浴缸炸得进医院;刘春妹赶紧收拾些日用品,然后往医院,她就有些不明白,好好的房仲述买浴缸做什么?
县医院的舍友从急救室内出,说问题不严重,房主任那张脸奇迹似的没有受到任何的划伤,就是身体部分被瓷片插的跟刺猬似的;医生舍友非常蛋疼的数了数瓷片,得出一个精准的数字“1023”片,医生舍友感叹的说,这么多碎片居然没炸死房主任,也没有让房主任毁容,更没有让房主任受到严重的内伤,真是奇迹啊。
房主任的伤看似很恐怖,其实全部都是外伤,用皮外伤来形容也是很正确的,所有的碎片都只是扎进他皮肤一点点,用主刀医生的说法就是,这些碎片就象房仲述自己拿胶水粘上去一样。
这事要发生在普通百姓身上,估计也没有什么余波,但问题是房仲述是县委某科室的主任,再加上他住的又是全县公务员或是非公务员所在的集体宿舍;其中也有公安局的舍友,爆炸发生时,公安局的舍友立即报了案,并且发挥自己的专业进行现场保护与探查。
等公安局的同事来后,舍友就说了自己的情况,然后公安局的同事又复查一遍,立即开着车去把那位倒霉的店主给抓了;店主那个叫冤啊!他卖了十几年的浴具,从来没有听说过浴具会爆炸的,最多是哪里裂或是缺了零件,哪里有听说浴缸会爆炸的。
房仲述的舍友闻言就怒了,差点一巴掌甩过去,被同事阻止后,这位舍友就取出现场照片给店主看,店主无语了。
好在医院的舍友来电话,说房主任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最多就是破外伤,公安局的舍友这才放过那店主,但却要店主负担房仲述所有的医药费与营养费。店主当然同意,被放下警车后,赶紧买了水果去医院看望房仲述。
这爆炸的地点有些不大好,宿舍楼离县委县政府蛮近的,万一波及到县内的大佬,那可就是严重的政治事件,所以公安局内部也向上做了汇报;比较巧合的是,这局长跟鲁小山是战友,估计鲁小山也跟他打过招呼,于是鲁小山听到消息后,风风火火的赶到舟关县,进了病房,看到包得跟木乃伊似的房仲述,鲁小山有些哭笑不得。
房仲述刚刚安慰走店主,他知道这件事是自个脑残造成的,但也不敢跟店主说太多,只说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店主这才安心的离开;而对鲁小山,房仲述自然不敢将事情再推到店主身上,万一鲁小山发火要收拾那店主,房仲述可是会内疚的,所以就编了个让鲁小山很感动的故事。
听到自家徒弟,为了自己以身做试验,把水注到游戏养生舱,以便回忆儿时的奇遇,鲁小山不感动那就是假的,但他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好笑骂道:“你没被炸死还真幸运啊!”
“嘿,这还不是为了报答师傅的大恩大德啊!”房仲述顺着鲁小山的话头说道。
刘春妹恰巧从外面取食物进来,看到鲁小山时有些犹豫,房仲述赶紧招了招手,然后介绍两人认识,鲁小山望了望刘春妹,又看了看房仲述,摇了摇头,甩下一句“我走了”,就潇洒的回省城去也。
要说房仲述其实是很纳闷的,他虽然偶尔会脑残,但这一次,他还真的是有些冤,明明“人算诀”推算结论是,他七天内没有什么血光之灾,怎么刚刚算完一天,他就被炸得进医院呢?
“莫非这玩意儿也会造假?”房仲述郁闷的在心里嘀咕道。
刘春妹的眼睛有些肿,刚刚听到房仲述被炸得不成人样送进急救室时,她哭得跟泪人似的,幸好那医生舍友及时出来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才让刘春妹止住的眼泪;此时,她就静静的坐在病床边喂房主任吃东西,房仲述头部没有任何损伤,但手却是被炸得皮绽肉开,暂时无法生活自理。
房仲述吃完东西,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舍友们来探望他,他又迫不及待想知道一个答案,最终忍不住朝刘春妹说:“春妹,凑近点,我问个问题。”待刘春妹把耳朵凑到房仲述嘴唇边时,房仲述才低声说:“那个,我的那个有没有被炸到?”
房仲述的热气直钻刘春妹的耳朵,刘春妹脸瞬间变得通红,由于心有些乱,她就没听清楚房仲述的问题,而回答则是用低低的“嗯。”
房仲述不明白“嗯”是指有炸到还是没炸到,只好用头顶了顶刘春妹,然后说:“到底有没有炸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