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可真是个懂行的,老朽就更不敢懈怠了。”
老匠头不由憨厚的笑起来:
不久之后,这名满脸写着厚道与朴实的的老匠头,在转过了数个街角,沿途与人打了好些招呼,就算被调笑了一句,却也不见生气的打个哈哈;最后才提领着一包粗点心,回到了内里叮当作响的工坊里。
只见他脚步不停的穿过了,搁满碍脚家什和粗笨物件,而只有一名老苍头倚靠在角落的门面;还有刨锯斧凿声此起彼伏,几名年纪不等的学徒,正在满头大汗干活,而散落了一地锯屑、刨花的后院。
最后,当他出现在院墙后门,又缘着曲折如网的僻巷,足走出数百步之后;就重新顿足在一处,几乎与墙面青苔斑驳一体的破烂门户前;轻轻扣了扣数下,又拉门走了进去。
而内里也是个十分残破的场所,只是四面都阴暗得很,唯有墙面和被钉起来的窗扉裂隙处,透出来的丝丝缕缕的天光;才让这处空荡荡的内室,勉强能够看清一些内部情形。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随即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墙角处响起,却是一个倚靠在阴影中的消瘦人形道:
“无非是给大伙儿提个醒儿。”
而此时此刻,因为亮处进入暗室,而一时眼睛有些不适应的老匠头,却是用另一种让人觉得生冷的语调道
“想提醒什么,又有什么肥羊,或是新的乐子么?”
另一个声音在高处响起,却是一个不知何时攀坐在梁上的人,声音轻佻道。
“闭嘴,好好听姜老说事!”
又有一个立在窗下的人呵斥道:
“那我只想知晓,管所那处此番是什么意思?”
而室内盘坐在地上的第五个人,一字一句地开声道:
“把那没剩几年好活的老头弄走,又换了个年轻的过来当做何意,是不是暗地里已察觉了什么?”
“不可能!”
当即就有人反驳道:
“咱们可是找了好些年了,怕不是将那些地方里里外外地拆过一遍,就连地面都探挖了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