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姜老那可是什么出身,难不成还有东西能在他眼皮下藏得住?”
“我倒是似乎听说了,这次送进来的那位,可是连陈观水让人盯着的干系。”
有人阴阳怪气道:
“那个没脸皮!他怎么也?这岂不是咱们可以……”
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徒坊东区中经年日久的地头蛇,能令他们又爱又恨并深以为忌讳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这位可以笑嘻嘻生受他们的好处,回头就毫不犹豫地当场翻脸咬人,事后还一点儿屁事都没有的家伙,无疑就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克星和对头。
“好了,我再多嘴一回!”
而老匠头气质再度变得森冷起来道:
“徒坊之中不是不能够死人,只要能够拿得出说得过去的由头,就连管所里的那些大爷,都会替咱们遮掩一二。”
“但是!有些偏生不该死在这儿,甚至碰都不要碰的人,就要给我交代下去,各自设法离得远远的!”
“姜老,你是说?”
这时候,终于有个沙哑的女声道:
“那新来的底细很麻烦?”
“我只晓得,明明是在徒坊坐监;但陪他过来的那粗厮,明明一股子牢里人的味道,却恭敬的事事都言听计从。”
老匠头毫不犹豫的断然道:
“天晓得,是从哪个遮奢处,给塞过来避风头,或是藏匿一时的,”
“那咱们真要对他,无端退避三尺了么?”
又有人不甘心到:
“不,也无须如此刻意。”
老匠头却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