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振远坊的梁氏大邸。
正在一间平淡无奇而又古朴斑驳的小小内室里,亲手调茶、饮茶,以为平心静气的梁大使,突然轻描淡写地问道:
“在见过那人之后,洛儿可还有其他的举动?”
守候在外的老管头连忙应声道:
“小娘一切尚好,饮食起居都渐渐如常;也能与旁人说上些完整的字句;”
“根据陪房的奴婢说,虽然依旧不肯让人靠近,但至少睡的也安稳了,梦里也少有惊醒了?”
说到这里,老管头欲言又止道:
“只是……”
“只是什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讳言的么?”
梁大使淡然道:
“是”
老管头连忙应道:
“只是那陪房的婢女所称,小娘梦呓里,似乎念的都是那人之名。”
梁大使闻言却没有怎么动怒,或是勃然作色,反是摇头叹息道:
“都是我这父亲疏怠陪伴了的过错啊!”
“此乃家贼不宁的缘故,主上莫要因此自责了。”
老管头闻言又建议道:
“那在老奴看来,是否要将小娘送到别处去散散心,避避风头?”
“你啊!戎马多年,却是有些不明白了。”
然而梁大使却是摇头道:
“还请主上示下?”
老管头微微诧异道:
“这女儿家的事情,若是付诸于口的,反倒是还好办了。可如今都藏在心里头,反而是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