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江畋不由略微诧异道:“无论如何,我可管不到你武德司的事情把,怎么又能归到我的头上?”
“不瞒监司,之前您不是揪出了城南乐府(隐候的是非,而后又牵扯出地下水城里马逆的干系么?”形容有些黑胖的宋副押官微微一笑道:“武德司的一些指挥、探事,也不免受了些牵连。但是朝堂上又要有所交代,对于武德司私下里催逼的紧了,不免有些人手紧张……,于是,承蒙监司之前分我的名下那些功劳;本官都已经上路启程了,却又被招还回来,权当一些差事了。”
“原来如此,那也是你的一份机缘使然了。”江畋闻言点点头:“其实没有必要归诸于我的……”
“此言差矣!宋某岂是如此是非不分之辈么?”然而宋副押司却是正色道:“更何况从一开始,武德司就与江监司颇有渊源了;日后更有许多需要互通有无和协力报国之处。虽然其中曾有一些不明是非之辈,制造了一些误会和波折,但是本司已经严加处置了。还请监司不要嫌弃,将这番渊源继续维系下去才是。”
“原来如此,来日方长,那我也承你吉言好了。”江畋顿然心知肚明,原来对方是籍此奉命前来修补和弥合关系来了:“说实话,我还真不记得武德司,什么时候有人给我找过麻烦了。”
“承蒙江监司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然本司却是不能不有所表示的。”宋副押官闻言亦是一挥手;顿时有人从岸上送来的大包小包的十多件箱笼:“就当是给贵属的赔礼和略作补偿好了。”
随着他隐约望向令狐小慕的眼神,江畋这才隐约的想起来,似乎自己在广陵王的游园会上,将一个武德司相关的人,给丢进了池泊当中了。不过是因为在另个时空带了好几个月,差点都忘记了。
随即江畋的心情又有些微妙,这就是权势和力量的作用么,轻易可以颠覆黑白和是非;而自己好像是因此被套上了某种恶人的模板了。只是,当他辞别对方回到上层,却发现初雨也被送到房内。
虽然,她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但是在旁负责给她善后,包括清理身体和穿戴衣物的令狐小慕,却是幽怨的都要从眼睛里滴出水来了。江畋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好像是在渣男的礼尚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