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门响起开了又关的声音。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是女佣折返。
抬眼却站着卧室门口的厉渊。
唐琬微微一惊,“听佣人说你不是在鹤老爷书房吗?来干什么?”
她心神不宁。
担心这时候女佣带着医生过来,又或者鹤宥深回来,撞见他们两人同处一室,引起无端猜测。
厉渊见她忐忑的样子,嗤鼻一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撞傻脑子,或者丧失记忆?”
唐琬这会没功夫搭理他的调侃,只想把人轰走。
“人你已经看到了,我好得很,你走吧。”
冰冷的语气不但没有赶走人,人反倒还进屋了,不疾不徐地走到唐琬跟前,“怕什么,鹤宥深和鹤泊远还在书房里挨训呢。”
这也不是他可以大摇大摆,出入表弟妹房间的借口啊。
唐琬见他靠近,身体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紧张地抓起被单挡在胸前,瞪大双目,“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而且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别乱来啊!”
她不信任他。
男人从口袋里慢慢捻起一截白色蕾丝,“看来还是把记忆撞丢了,东西不想拿回去了?”
是之前从她身穿的白色蕾丝睡衣上,扯下的半边肩带。
他们翻云覆雨的证据,也是威胁她今早要配合演拿出戏的把柄。
唐琬一再表明不愿意陷入鹤家的权斗,但他为一己私利还是拉她下水。
她生气地一把夺下肩带,还要赶他走,但话到嘴边……想了想。
“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她杞人忧天的样子在厉渊眼里只觉好笑,“唐琬,你要想当个好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踏入鹤家这深宅大院。”